吴临安今天填坑了吗

没有。
(被屏蔽的文暂时补不了啦,抱歉!!)

【楚路】渎神


7

   路明非确认完没有失物后才端详起那幅画。
  油画的笔锋强劲,配色却十分阴郁诡异,几笔鲜红惨烈的穿插在其中。
  这幅画看上去很抽象,路明非琢磨了半天勉强认出四分五裂的肢体残骸和狞笑的恶魔,一只黑猫冷酷的蹲在恶魔肩头,露出细密的尖牙。
  画出这幅画的人想表达的意思很明确:有恶魔撕碎了那个可怜的人,一只黑猫是他忠实的伙伴。路明非盯着画看了一会儿,觉得他可能见过一只金瞳的黑猫。
  

  
  重新面对他的信仰时,路明非难以抑制的感到了羞愧。他并不是一个多么狂热的教徒,但多年来受到的教诲与学习的律条根深蒂固的为他编织起一圈围栏。偶尔触碰边界可以获得仁慈的主的谅解,但其中并不包括对一个男人动心。
  神慷慨的给予爱情美好缱绻的祝福,却吝啬于摘取同性间的禁忌之果。那是罪恶,是灵魂的不洁,是对神所赐下生命延续的亵渎,更是本质的错乱。
  路明非并没有足够的勇气跨进那方禁地。
  “…求您饶恕。”
  
  

  楚子航再清楚不过教会对于教徒性取向的苛刻,但他并不打算循序渐进。路明非于他就像逐渐升温的池水里的一尾鱼,不可能有丝毫逃脱的余地。
  灼烧的火球顺着刀尖滚落斜飞出去,老旧的屋檐上大片灰瓦爆裂成灰烬。
  “我劝你滚远一点。”
  这是我的领地。
  楚子航用匕首割开手腕,猩红的血争先恐后从皮肤下涌出来。滴落到地上的瞬间亮起红光的倒五芒星转瞬即逝。液体燃烧翻滚成紫黑的火焰,沸腾后化作浓雾逐渐升空,穿街过巷,隐没在阴沉的黑暗里。
  锋利的匕首在高温下融化成铁水,楚子航舔了舔干涩发白的嘴唇,弯下腰,倏的消失在了原地。
  一团小小的黑影同时在转角一闪而过。
  

  
  黑猫悄无声息的跃进敞开的窗,蹲在窗楹上梳理皮毛。路明非拉开抽屉把一沓满是墨迹的羊皮纸塞了进去,偏过头眨了眨眼。黑猫倨傲地和他对视,竖起的瞳仁像两盏黄澄澄的夜烛。
  路明非试探着伸出手,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黑猫的脊背。黑猫跳到路明非腿上,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成一团。路明非聚精会神地盯着玻璃窗上彩绘的大天使,有一下没一下地给黑猫顺毛。
  “师兄没有对我说实话。”路明非突然小声说。
  黑猫警觉地动了动耳朵,轻轻“喵”了一声。“达尔尼的妻子是位虔诚的信徒,但他本人并不信教。”路明非顿了顿,“他的庄园并不是警察厅的薪水支付得起的,还有那些名贵的东西…他隐瞒了一些事情,有时又像在暗示我什么。”
  “你说…师兄究竟会是什么人?”
  路明非的手似乎不自觉加大了力度,黑猫被弄疼了,浑身的毛奓了起来,咧开嘴露出锋利的尖牙。路明非赶紧松了手,讨好的摸了摸黑猫的头。猫主子斜睨了路明非一眼,高贵冷艳地赏了他一尾巴。
  

  
  伊莎贝尔将换下的黑袍整整齐齐叠好,洁白的裙角扬起一朵漂亮的花。她嘴里轻声哼唱着颂歌,隐约有一种被窥视的恐慌感顺着脊椎爬满后背,冷汗渗出鬓角。
  欢快的歌声戛然而止,伊莎贝尔迟疑着转过头,却只看见一只毛皮乌黑的猫蹲在墙头悠闲的舔着爪子。
  她警惕地注视着那只猫,在原地等待了几分钟也没见有动静后毫不犹豫的快速离开教堂。
  那真的是一只娇贵的猫咪该有的眼神吗?伊莎贝尔敢打赌,它简直就像一只盯上猎物的鹫鹰。
  她的耳边回荡起路明非的话。
  “小心那只黑猫。”
  
  
  
  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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