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临安今天填坑了吗

没有。
(被屏蔽的文暂时补不了啦,抱歉!!)

【蔺晟安x你】梦应成

*损人一时爽追妻(?)火葬场系列

   前些日子我难得不是踩着点上朝,心情颇好的与广陵王调笑了两句,散朝又与萧将军点了个头,完全没注意天子身旁那位幽幽立着的蔺常侍已经酸成了一只柠檬精。

   我前脚刚入府,遣侍从研了墨正要阅公文,蔺常侍后脚便“路过”御史台,“顺道”进来“瞧一眼”。

   见了他我本十分欢喜,却听他左一个“未来的广陵王妃”,又一个“萧将军的心尖人”,说完还似不够满意,又阴阳怪气道咱家一介宦人着实不敢高攀堂堂御史,那纸婚约想必拘得您烦闷的很罢?

   我正对着一干文书愁得秃头,再听他那番自贬的言论心下越发一阵无名火起。我赌气般拽了头上的簪子掷入他怀里,披头散发冷笑道既然如此本官今日不如将这婚退了,明日就去广陵王府与卫将军府提亲,此后您做您的宠臣宦官,我当我的王妃夫人,大路朝天各走一边,不知蔺常侍可还满意?

   我刻意加重了“宦官”和“常侍”两个字眼的语气,仰着下颔挑衅的看着他。

   蔺晟安猝不及防被我一顿冷嘲热讽,面上顿时红红白白好不精彩。我本以为他怒极要骂我一顿,或是干脆给我一耳光,不想他拳头攥紧又松开。嘴唇动了动,片刻只点了点头。

   “好,好。”那支钗子几乎教他捏断,一双骨节分明养尊处优的手也让他攥出红痕来。我一见他那神情心里头窝的火顿时消的无影无踪,才意识到方才都说了些什么混账话,恨不得反手给自己两巴掌。

   “我不是…”不等我一句话说完,蔺晟安已拂袖而去。

    我匆匆忙忙绾好发追出去后已经不见了蔺晟安的踪影,我问门口的小太监,他唯唯诺诺答到蔺大人回养心殿当值去了,我只好作罢。本想着晚些亲自去他院里赔罪,但皇上为我重新指派的外傅不同于已被罢黜的萧丞相,指导我十分尽心尽责,却古板得很,文书没阅完怎么求也不放我走。我无奈,派了个侍从替我去,不过半个时辰,侍从和手上的点心盒子就原封不动的被退了回来。

   我心情郁卒,心想总不好浪费了粮食,开了盖子径自吃完了一整盒,撑的直翻白眼。

   接下来一连数天蔺晟安都没再来过御史台,找他也不肯见我。送去的东西倒是收下了,却没有半点回应。我紧着上朝的时间想多看他几眼,好几回差点闹出笑话,还是恢复皇子身份的灰鹞——如今的南宫琮几次救我于水火。蔺晟安的眼神再没往我身上落过。

   罢朝后我厚着脸皮前去搭话,他也不多做理睬,只漠漠道御史大人自重。

   我不信他真肯与我断绝关系,只当他还闹着别扭,并不气馁。

   秋末冬初,西北又闹起了旱灾,诸项事物一股脑往那方梨花木案几上堆积。渊帝年迈,大皇子荒诞,四皇子痴傻,新认回的南宫琮过于单纯,对我却十分信任。我推诿不过,学习了许久逐渐接手了许多朝堂事物,忙得像个陀螺。

   正因一时盛宠无边,曾对我嗤之以鼻的朝臣们也争相讨好。

   可我毕竟是个女子,对于朝廷深宫之内的明争暗斗并没有多大的兴趣,只想探清自己的身世来历,再私心能和心上人远离几多纷争,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去。

   御花园里有一处荷花池,池边连绵假山嶙峋高耸。入夜后月光薄纱似的兜头一笼,阴影处漆黑一片,躲在里头谁也瞧不见。

   你若是哪天烦了,就来这儿坐一坐,保证谁也找不着~

   蔺晟安当初笑着对我说。

   夜露濡湿了朝服的袍角,其上黻纹一片暗沉。池子里的荷花早就败了,残枝也被御用园林修剪的美感十足。这时节连只虫子都早早回了巢冬眠,外头各色菊花倒是开得鲜艳。

   我百无聊赖地揪了一地草叶,拍拍手上的泥渣和杂草站起身,一抬头顿时僵在了原地。

   月色牛乳一般自那弯尖儿上滴落,淌过假山的沟壑,在来人的长发和睫羽上碎成荡漾的银辉。那人眨了眨眼,灰色的眸子里一时风月无边。

   这般天仙似的人物,除了我们家蔺大人外还能有谁?

   我咧嘴一笑,伸手就去拉他的衣袖。蔺晟安却像怕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,对我避之不及,拍开我的手转身就走。

   他走得飞快,我拎着裙摆跌跌撞撞追在后头。

   “我的蔺大人你可等等啊!蔺晟安…晟安我错了!”

   我追得满心绝望,他怎么也不肯回头理我一理。

   “蔺晟安!”

   他终于停下了步子。

   “你倒是好好听我解释啊。”我绕到他面前,一脸恳求,“我上次说的只是气话,你别当真好吗?”

   他不语,只沉默的望着我。

   “你…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?”我试探着问他。

   蔺晟安苍白的嘴唇动了动,刚要说些什么,又马上闭了嘴,摇摇头。

   他帽檐处垂下长长的靛青色流苏在我眼前荡出一个圆满的弧度,落回他的前胸。

   “你真不要我了。”

   我低声道,声线裹了几分艰涩。他的脚步滞了一瞬,却不曾停下。我也没再追上去,任凭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。

   初春的天如孩童的脸,说变就变。方才还晴朗着,此刻墨云渰起,竟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。我在原地站了半宿,回御史台后剥了外衣湿漉漉的拿锦被一裹,当夜就发起了高热。

   迷迷糊糊间我感到一只冰冷的手覆上我的额头,异香萦绕在鼻尖。我抱着不知是谁的胳膊不肯撒手,絮絮叨叨的念着胡话。“蔺…蔺晟安…唔…”

   那人似乎叹了口气,应了一声。我得了回应,心满意足的在那异香中放纵意识随波逐流。

   我这一觉睡到了申时,日薄西山,炉鼎中燃尽的残香依旧好闻的紧,只当昨夜是一场梦。

   请了几日病假后我终于上了早朝,群臣凑在一块儿窃窃私语,见我望去又满面赔笑。但我不瞎不聋,他们的“悄悄话”无非是我堂堂御史大夫竟对一个宦官动了情。我知宫中人多眼杂,定然瞒不过许久,成为众人的谈资笑柄也在我意料之中。我懒得过多搭理,不当面对我说也只当不知道。

   只是我再也没在宫里看见过蔺晟安。

   曾经我成日只想着能否在街边捡着半个馒头,能否依靠单薄的衣衫熬过寒冬;现如今李顾两家旧案以平大仇得报,我以女子之身位列朝堂,竟又贪起了别的东西,实属不该。

   我静思了几夜,想还是勤恳为国效力为妙。

   临近年关,方暖了些的气候又迎来料峭的寒潮。我畏寒的紧,穿了了几层冬衣又叫人燃了辟寒香。正思索着能否偷得几日闲出宫散散心,却有宦官前来传唤。

   “奉天承运,大渊帝诏…御史大夫勤勉有家,辅政有功…特封青鸾郡主,钦此。”

   “郡主府正是往日李家府邸。”年迈的帝王目光格外慈爱,似乎正透过我注视着某段早已逝去的光阴,“去吧。”

   我磕头谢恩,回御史台收了些零碎物品便出了宫。

   府邸门前贴了新桃,两盏红澄澄的灯笼悬在檐下。府里清漆味儿还未散尽,旧时模糊的欢笑声自雕梁画栋扑面而来。我行至后院,满园的玉梅*正是繁盛花期,风动时簌簌如雪。

   我正逛着,忽然下人来禀有客拜访。我以为是朝廷上那些个老东西,正要遣人打发掉,却听下人道:“那人自称…顾家长子。”

   “什么?”我掏了掏耳朵,怀疑自己听错了。下人又重复了一遍,我实在等不及他说完,一个箭步奔往前院。

   府门大开,有公子青衣白马,如少年郎游学归家。几片花瓣随我到门口,被穿堂风一挽,尽数自那公子白发间隙中滑落。

   蔺晟安下马向我摊开掌心,“我是来提亲的。”

   “我本想与你断个干净,省的误了你名声和前程,后又夜夜辗转…怎么也舍不得见你难过。”

   “我求了陛下,陛下并未降罪予我,放我出宫封了个小官。这些年我积蓄不少,府邸也是我为你找工匠照着原来修的,你看是否还满意?”

   我粲然一笑,扑上去搂住他的脖颈嗅他衣襟处的冷香。蔺晟安拢过我被风吹散的长发用簪子束起,弯了弯唇角,低下头吻上我的额心。

   “先前是我的错。今后你若想离开…”

   “咱家…我也不会放手。”

-FIN

*玉梅:李花的别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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